柳遗直轻笑着靠近,桃花眼射出的贼光,尽数落在虞嫤脸上,好半晌才轻嗤。
“啧……看来,是我配不上!”
他第一次看清虞嫤的模样,真的应了那句:艳若桃李倾城色,误入红尘国色仙。
这般模样,也怪不得陈德那阉人把持不住。
段氏前脚刚走,他后脚便给府中送了拜帖,直言不讳地想要将人带走。
——那阉人觉得,泾阳府的火焰,还不够烈吗?
“打听我那些‘承’字辈的侄儿,可是想攀高枝儿?”
柳遗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嫤,迈着脚步前移了两步,笑得不怀好意。
“你短时间内,怕是无法见到他们!”
虞嫤尚未入府前。
虞家‘承’字辈中适婚男丁,便不准踏入内院,事情虽然做得极为隐蔽,却也承载着明晃晃的防备。
——她这满腔‘心思’,终究错付了。
“多谢柳五叔告知。”
虞嫤冷淡地道了一声谢,她现在只想躲开眼前的瘟神,免得被他瞧出别的端倪来。
然而,柳遗直素来是一个厚脸皮,压根不在乎她的不喜,甚至舔着脸皮,循循善诱。
“你应该将目光,放得更长远一些。”
“那些愣头青,文不成武不就,这前途终究浅薄了一些,就算是谋得正妻之位,还是护不住你父兄。”
柳遗直无法分辨,虞嫤火烧粮仓的目的,也无法判断,她扒拉着柳家不放的原因。
听说这几日,她已经打听了柳家不少消息。
“若论权势,柳家应该没有谁,能比得上柳首辅吧!所以,柳五爷是想多一个小娘吗?”
一旁气鼓鼓的红裳,‘扑哧’笑出声来。
察觉到两道目光射过来。
她极不自然地垂眸,只是从那一抖一抖的肩头,看得出忍得很辛苦。
“虞嫤,你没读过《女戒》吧!”
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女郎看似温婉贞静,实则比他还要混不吝,居然敢拿他老子消遣他!
“我虽未曾读过《女戒》,却粗通《金匮要略》。”
“听闻柳五叔经常混迹于秦楼楚馆,平时要多收藏地黄和附子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