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几日,虞嫤从虞晚那边,知晓了柳家不少事情。
当她听到,大房有一个被抱回来的外室子时,眼睛倏地亮了起来。
“那个外室子叫什么?”
“柳承荫。”虞晚瘪了瘪嘴,“从小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,若不是柳家用药吊着,这会儿怕是早就没命了。”
“他幼时被接回柳家,那他生母呢?”
“死了!”瞧着虞嫤还有细问的趋势,虞晚的眼睛倏地眯起来,“阿姐,你该不会对他动了心思吧!”
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,虞晚瞬间炸毛,苦口婆心地劝说:“这个人绝对不行!”
娘亲在柳家短暂地停留了两天,却也将柳家‘承’字辈的子弟,拉出来一一筛选。
柳承荫和柳承宗,第一时间排除在外。
一个因为身体羸弱,不是长寿之相;一个则因为身份贵重,不是合适人选。
瞅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,虞嫤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自己并无此意。
可惜,虞晚却不大相信,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,她就没有见过,自家长姐对谁这么感兴趣。
“我发誓,我只是对柳承荫的遭遇感到好奇,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!”
虞嫤举着三根手指,好说歹说将人送走。
直至虞晚的身影消失在跨院,她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收敛,看向红裳的神色颇为郑重。
“重点关注一下柳承荫!他极有可能是隆武帝的遗腹子!”
红裳得了叮嘱,干劲十足,只是柳承荫作为柳家的隐形人,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。
打听来打听去,也无非就是似是而非的听闻。
他生于建炎帝元年盛夏,身子骨孱弱不得家人欢心,平素住在最东侧的后罩院,最喜莲花。
“他可有被禁足?”
“并未!”
柳家被禁足读书的男丁,都是‘承’字辈当中,风光月霁的人物,柳承荫显然不在在列。
“听说柳家后宅的莲花,乃竟陵府一绝,你一会儿去请阿晚,让她陪我走一趟!”
“诺!”
虞嫤算盘打得贼响。
可惜偶遇柳承荫的事情,不仅无疾而终,反而被柳遗直缠了上来,众目睽睽之下,送了她一本《女戒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