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虞嫤,她看似被吓得不轻,可握着金钗的手,却没有一点抖动的迹象,反而发疯、撒泼似的朝着二人横冲直撞。
她这看似无用的举动,将他们的凶性彻底激发。
这一刻,二人就像是陷入躁动的野兽,对于受伤一事毫不畏惧,只想将虞嫤生吞活剥,狠狠揉搓。
他们齐刷刷地扑向虞嫤,想趁她双拳难敌四手将人按倒。
可令二人惊诧的是,虞嫤最后关头并未抵抗,脱力似的跌在地上。
眼看胜利在前,二人眸色狂喜。
他们抓着虞嫤的衣衫,急不可耐地撕扯,也就是那一瞬,好似看到红色的细线隔空飘过,淫欲的目光永远定格。
二人,不可置信地倒下去时。
望着这一幕,虞嫤冷静的双眸,逐渐染上惶恐,染血的金钗亦是无力滑落。
——许是受了天大的刺激,抱着膝盖嚎啕大哭。
柳遗直赶过来时,正好看到她,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。
淡黄色的襦裙,已被撕得脏污不堪,颤抖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,似乎想要将那罪恶的血迹彻底抹掉。
看清来人,虞嫤抱着膝盖的双手又紧了几分:“柳五叔,我杀人了!”
“他们该死!”
虞嫤被柳遗直抱下山时,众人神色大变。
虞晚本想询问事情的原委,却见柳遗直彻底无视,只扔下凉凉的话语。
“照顾好她!”
柳遗直将人交给虞晚,利剑似的钻进密林,不一会儿,便听到刀剑相加的声响。
虞嫤听着那悦耳的刀剑声,木讷的眸色便鲜活起来,唇角微微勾起,夹杂着浓浓的嘲讽。
——陆翀还是柳遗直,他们想要试探她吗?
虞嫤被柳遗直抱着下山的消息,像插了翅膀似的,愈演愈烈,以至于姐妹二人回府时,柳家老夫人已经拄着拐杖,守在柳家大门口。
瞧着这一幕,虞晚心头微凛。
她率先下车想要解释此事,却被柳老夫人挥手打断,后者的眸光,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马车。
“我这老婆子亲自相迎,阿嫤都舍不得露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