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外室是一个不安分的主,主动跑到我母亲面前挑衅,害得我母亲生产我三哥时,险些挺不过来。”
见虞嫤眼神微敛,她倒也没有藏着掩着的意思,继续谈及了当年的事情。
“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听说母亲的精神越来越不济,连三哥哥也不受她待见。”
“不待见自己亲儿子?”
柳懿荷听出她的诧异,唇角抿起了一丝苦涩的笑,小小的年纪却承载着莫大的惆怅。
“除了我大哥,她不喜欢所有人,包括我!”
听她如此解释,虞嫤刚刚升起来的怪异感,倒是消散了不少。这位柳家大夫人,显然是爱屋及乌、恨屋及乌的主。
——她没被枕边人背叛时生的孩子,放在了心坎上,可被背叛后,生的孩子便成了她心中的刺儿。
只是,这赎罪又从何提起?
“我母亲疯疯癫癫好些年后,我父亲将二哥带了回来,当时我母亲只有一个要求——二哥永远不能见自己的生母。”
“你父亲答应了?”
“答应了,因为二哥的身体状况,跟着那个女人很难活下来;只是二哥也有要求,那便是护她生母一生顺遂。”
经过柳懿荷的讲述,虞嫤对于当年的事情,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,可她还是觉得怪异。
那个妇人若真是君子门的灵雀,她怎么会给柳家大爷当外室呢?
难道是为了隐藏柳承荫的身份?
可是,柳家大爷不是一个傻的,他难道认不出自己的儿子?还是说,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?
“你母亲的身体可还好?”
她发现,来柳家时日不短,却还没有见过这位柳大夫人,简直就像活在话本子里面。
“时而清醒,时而混沌。”
柳懿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煞白的小脸,夹杂了毫不掩饰的脆弱。
“平素见到大哥尚好,可每次见到三哥定然复发,以至于三哥哥一直在外求学。”
辞别了柳懿荷后,虞嫤才心情沉重地回到跨院。
见红裳满目急色,她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,一一说给她听,而后者眉头拧得更厉害。
“所以,陆翀是冲着二公子来的?”
虞嫤点了点头,她一直奇怪,一道赐婚的圣旨而已,为何能惊动陆翀,由他亲自护送。
如今看来,他一开始便冲着柳承荫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