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的事情那般隐秘,他怎么会知晓?”
他们之所以顺着线索来寻人,是因为前门主临终时,将秘密讲给了姑娘。
可陆翀呢?
“也就是说,知晓这一秘密的或许还有别人,而且那个人很可能投靠了锦衣卫。”
虞嫤说话时,烦躁地捏了捏眉心。
她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柳承荫,然后让他慢慢接受先皇遗腹子的身份。
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,她必须得尽快行动。
“通知君子门,让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!”她抿了抿唇角,“不惜一切代价,尽快带走柳承荫。”
翌日清晨,虞嫤起了一个大早。
只是她刚迈进柳承荫的跨院,便看到陆翀双手抱刀,斜倚在门柱旁,静静地盯着她。
“陆大人!”
她微微欠身向他行礼,而他则扯唇轻笑,不咸不淡朝她打招呼。
“曹夫人,又见面了!”
虞嫤唇角稍掀眼神怪异,却也没有再与他搭话。
她迈着脚步向柳承荫的床边走去,见他尚未醒过来,心神不由一紧。
“都这么久了,怎么还没有醒过来?”
柳遗直觉得,她是吃饱了撑的。
一个非亲非故的已婚妇人,对一个外男这般关切,这是觉得别人眼睛都是瞎的?
还不等他阴阳怪气,一旁的陆翀已经按捺不住好奇,状似无意地询问。
“曹夫人,这般关心柳二公子?甚至连自己的名声,都不顾了?”
“我有什么名声?”
虞嫤眸光灼灼地瞥向陆翀,一字一句地逼问。
“客居娘家的寡妇、被阉人惦念的祸水、勾搭大家子弟的贱货、还是被夫君抛弃的可怜人……”
陆翀的眼眸逐渐眯成一条细缝,不知为何,这个模样的她,总让他感觉到一股惊人的熟悉。
——这绝对不是貌相的相似!
就在屋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时,躺在床上的柳承荫忽然睁开了眼睛,几人的眸光齐刷刷扫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