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嫤闻言,眉梢微挑。
这会儿,陆翀怕是已经和其他锦衣卫汇合,补刀成功的可能,微乎其微。
然而,万一成功了呢?
“你可以去试一试!”
柳遗直确实存了捡漏的心思,也付诸了实际行动,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。
“被他身边的狗腿子带走了!”
虞嫤唇角轻掀,面具似乎都挡不住,那股浓浓的鄙夷。
他也好意思说别人身边的狗腿?也不瞅一瞅,自己身边都是啥货色?
——那狗腿劲,也是她生平仅见!
大冷的天儿,刺骨的寒风一个劲往她身体里钻,被陌刀划破的伤痕夹着刁钻的疼痛。
她咬牙站起来,拄着缠绵剑顺着山道而行。
柳遗直瞅了瞅,她被血迹晕染的月白色大氅,瘪了瘪唇角,解下斗篷落在她身上。
“大冷的天,穿得这么薄!真当自己是铁打的?”
感觉到身体稍暖,虞嫤倒也没有矫情,一边下山一边寻思着后续的事情。
想到那道莫名其妙的赐婚圣旨,她眉头微紧。
“赐婚是怎么回事?”
之前忙着如何让柳承荫脱身,她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赐婚一事,可如今细瞧,到处倒是坑!
镇北王府已经与柳家联姻。
建炎帝是疯了吗?
居然将虞家和柳家的关系再度加深?他是觉得柳家和兵权之间的纠缠还不够多?
“我只是给了帝王一个,无法拒绝的选择罢了!”
当日赐婚在即,自家大侄儿和叶轻音的事情,可以说直接将帝王的脸抽肿。
柳家若是不表态,建炎帝怕是会不管不顾地撕破脸。
只是世家大族也需要面子,这让步的事情还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承担,便有了他的自作主张。
可以说,他父亲之所以对他动用家法。
抽得不是他割让南五道的商路,也不是自告奋勇地参与沿海三府的税改。
而是他用这些东西,求了帝王的赐婚圣旨。
“什么选择?”
“我用南五道的商路以及沿海三府的税改,换了一道赐婚圣旨。”
“……”
原本挪着步子蹒跚前行的虞嫤,倏地愣在原地,转头时险些和柳遗直撞了一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