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裳愕然无语,最终认命地跑出去。
自家姑娘一个劲想着柳遗直喜洁,借着酒劲装疯卖傻,也不想一想她自己爱干净的毛病?
虞嫤在水桶里面泡了一宿,晶莹的雪肤变得皱巴巴的,整个人瞧上去无精打采。
翌日一早。
虞嫤兴冲冲地朝着揽月居奔去,看到柳遗直的第一件事情,便是指天发誓。
“五叔,昨晚我绝对不是故意的!”
“是吗?”
“我可以用我亲爹、亲娘的阳寿来发誓,我绝对不是故意的,只是酒劲有些上头!”
“……”
瞧她一脸懊悔,又拿出虞象升与段氏发誓,柳遗直内心的狐疑去了一半。
——然而,酒后吐真言才最是致命!
她居然将自己当作小倌对待,一直惦记着他的脸,藏得好深的心思!
“五叔,我昨天应该没说什么吧!”
见她强装镇定,却无意间透漏出的些许尴尬,柳遗直唇角抿成一条细缝,声音颇为冷淡。
“没有!”
虞嫤长舒了一口气,莲步轻挪地朝着他靠近,那仪态大方的模样,与昨晚般若两人。
“五叔,断刃应该被藏在了明月楼!”
柳遗直默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,示意她坐定后,才朝着另一边坐过去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虞嫤默默地瞥了他一眼,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,对他的影响这么大。
——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?
她只是不愿意,轻易将身体交给他,可不是想要让他,避自己如蛇蝎啊!
毕竟,这合作还要继续!
见她盯着自己沉默不语,柳遗直拿起茶盏抿了一口,然后将茶盏重重放在小几上。
“问你话呢?”
虞嫤唇角微扯,瞧一瞧这狗男人。
贪恋自己这皮囊的时候,温声软语;稍稍没了热情,便开始横眉冷对。
“在望江亭的时候,陆翀曾经说过!”
柳遗直点了点头,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,只是如今已经守得和铁桶似的,想要救人尤为困难。
“我准备将阿荫的藏身之地透漏出去,届时定然会引走大批锦衣卫,我们成功的可能便大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