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他抵达城门后并未出城,而是派了一队锦衣卫出城。
起先,虞嫤只当他是命人去打前站,可当他打马折返时,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意图。
陆翀,从始至终都不曾想过出城,不过是想要将人引诱出来而已。
“不愧是满手血腥的陆指挥使,够狠!”
虞嫤抽出了腰间盘旋的缠绵剑,得亏她也没有按照约定,老老实实地在城外等待。
否则,这一局怕是满盘皆属。
陆翀折返的速度明显比来时要快,只是虞嫤出剑的速度似乎更快,趁他不备朝着他的后脖颈砍去。
感觉到那股冷冰冰的杀意。
陆翀一个翻滚跳下马,陌刀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,双眸如电地射向来人。
看清她手中的剑,陆翀眼眸微眯。
“辞儿,你没有出城?”
虞嫤哂笑,右脚后撤借力,风驰电掣地逼近柳遗直,手中的剑柄好似活了一般,尽捡刁钻的角度袭杀。
陆翀知道,今天必须有一个倒下去,否则谁也别想离开。
他也没有浪费时间和体力,出手又快又狠,陌刀所过之处皆能惊起摩擦的火花。
二人曾在崖山上相互过招,太熟悉彼此的招式,短时间内,谁也不能占据上风。
然而,府城内是陆翀的主场。
时间拖得越久对虞嫤越是不利,她只能选择快刀斩乱麻,就算杀不了陆翀,也要尽可能将重创。
这边打得不可开交时,柳遗直却躺在明月楼的床榻上,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。
“早就听说宋词姑娘能歌善舞,没有想到也能舞枪弄棒,倒是柳某失敬了!”
坐在铜镜前的宋词,早已经褪掉锦绣绫罗,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。
她一边挽发一边斜睨了柳遗直一眼,伸出手指了指榻上的衣衫,声音不咸不淡。
“那是一早便为柳五爷准备好的衣衫,还望柳五爷能助君子门一臂之力!”
柳遗直垂眸,看了一眼床边的衣物。
并不是一般的夜行衣,而是特制的黑袍,特别是那青铜面具,看着尤为狰狞。
“让我假扮你们门主?”
世人都说,君子门的门主青面獠牙,却鲜少有人知晓他真正的身份。
就连这两次行动,都不曾见到他出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