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溜地跑到小厨房,开始煎药。
半个时辰后,柳承毓终于将伤药给虞嫤灌了进去,见她气息逐渐平缓,这才舒了一口气。
忙乎了大半宿,他才有时间端详虞嫤。
因为受了重伤的缘故,她那煞白的脸色,失了往日惊心动魄的美,可那破碎的模样却显得我见犹怜。
——就像是,艳绝天下的牡丹变成了睡莲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官宦人家的女儿,为何拥有这般高强的武艺,拥有不死不休的仇敌?
他能看得出,双方必然经历了生死之战,否则她不至于这般狼狈。
与此同时,明月楼。
陆翀赶回去时,断刃已经被人救走,而楚白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。
“我离开后,可有人出入明月楼?”
守在楚白身侧的锦衣卫,摇了摇头,自家指挥使离开后,明月楼便开始外松内紧,只能进不能出。
“一间一间去盘问。”
“诺!”
锦衣卫的大动静,闹得明月楼鸡飞狗跳。
恩客们怨声载道,姑娘们粉脸煞白,那老鸨更是战战兢兢地跪在陆翀面前。
“陆大人,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普通人,哪能经得住您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,这可让我的生意……”
陆翀半眯的眼眸,倏地睁开。
手中的陌刀顺着老鸨的头顶飞过,最终停留在柳遗直刚打开的门板上,距离她的耳侧只有半指的距离。
此时的柳遗直,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,头发被他凌乱地披撒在后背,一双桃花眼醉眼迷离。
他伸出手弹了弹刀刃。
看到那刀刃上的鲜血,细着的眼缝儿闪过些许幽冷的光芒,说话特别的冲。
“陆翀,你这是想杀了我?”
陆翀笑着走过去,左手拔出门板上的陌刀,轻轻松松地插到腰间,自顾自地朝着房内走去。
宋词看到来人,小脸煞白。
一把扯起锦被,盖住自己白皙水嫩的身体,小身子一个劲地往榻角缩,眼里充满了害怕。
看到柳遗直跟着走进来,更是泪眼迷离地朝着他哭喊,小模样说不尽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