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到时候,他定然要好好瞅一瞅他的模样,看他是否如同今日这般猖狂。
陆翀不知柳遗直心中所想,挥手让锦衣卫继续搜查。
他自己也没闲着,仔细搜查起各个角落,就连那锦绣床榻都不曾被放过。
许是因为女子房间的缘故,床榻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熏香味,床榻亦是干净整洁。
他刚想迈步离开,忽然看到床沿边沾着一丝血迹。
瞅到血迹的那一瞬,他像是敏捷的猎豹,第一时间探手取证,放到鼻翼间嗅了嗅。
“这血迹哪来的?”
当看到陆翀的手探向那血迹时,柳遗直的眼眸便眯了起来,他没有想到虞嫤会犯这样的错误。
——合着,他提前让人通风报信,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烧毁话本子?
虞嫤的脸憋得通红,期期艾艾不知如何是好。
陆翀则一步步紧逼,势必要追问一个真相。
看到血迹的那一瞬,他在榻间嗅到了一股血腥味,虽然被熏香遮掩却实打实的存在。
“告诉我,这血是哪来的?”
“我……我正在经期!”
她声音落下的时候,四周皆静。
那一瞬,陆翀觉得自己的手开始僵硬,麻溜地扯下床幔擦拭,眼中布满了嫌弃与恶心。
然而,脑袋冷静下来后,他又觉得满是疑点。
狐疑渐起的那一刻,陆翀朝着不远处的女锦衣卫招了招手,又指了指虞嫤。
“带她去净室查一查!”
对上他简单粗暴的手段,柳遗直不悦地走过来,一把将虞嫤护在身后。
“陆指挥使,你莫不是忘记了,她是陛下赐给我的发妻,是柳家未来的五夫人,你莫要得寸进尺!”
“世家大族的平妻与妾室无异。”
陆翀目色冷淡,撑着眼睑扫了柳遗直一眼,声音带着迫人的威势。
“再者说,我奉旨追查叛逆,难道还需要经过你柳家的首肯?”
柳遗直冷哼,他倒是惯会拿着鸡毛当令剑,只是他也不是吓大的。
就在双方对峙时,外面忽然传来了大喊大叫的声音:“五爷,五夫人悬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