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嫤担心她受委屈,本想跟过去壮大声势,却被虞晚义正词严地拒绝。
“我可以搞定!”
虞嫤见她主意已决,朝着红裳瞥头看去,后者早已经跃跃欲试,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。
——那模样,生怕虞嫤反悔!
瞅着二人这模样,虞嫤额头上黑线直冒,却还是忍不住对红裳叮嘱。
“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不能让阿晚出事!”
“哦哦哦!”
红裳点头如捣蒜,然后缠着虞晚的胳膊,饿虎扑食似的离开跨院。
瞅着寂寥无声的跨院,虞嫤无奈摇头。
她其实理解虞晚的顾虑。
若是没有那道赐婚圣旨,她就算将柳家的天捅破,也没人能说一个不字来。
毕竟,她是虞晚的长姐,合该为虞晚讨公道。
然而,赐婚圣旨的存在。
却让虞晚宁愿独自一人撞南墙,也不愿意将她牵扯其中,免得以后被柳家诟病。
——只是,这样的等待着实煎熬。
左思右想,她终究还是提起脚步跟了过去。
刚接近前院便听到柳承嘉的怒吼,以及虞晚中气十足的质问。
“我泼妇?你难道不是蠢货?”
许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清楚,虞晚一步步靠近柳承嘉,极为认真地望着他。
“柳承嘉,你老实告诉我,那贱人将豆子扔进火盆时,你在不在跟前?”
柳承嘉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虞晚。
骄纵暴躁的性情变得沉稳无比,跳脱鲜活的眸光带着浓浓的死寂。
他与她的政治联姻,变成如今这般模样。
不管是他还是她,都得负责任,可这也不是她拎着菜刀,逼上门的理由。
——齐柔已经被她逼死了,如今还想逼死冯怜?
“虞晚,我们先回去,这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,你没有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……”
这场茶会,是他大堂兄一手操办。
为得就是,让柳家子弟与这些读书种子们,缔结一定的渊源和情谊。
然而,当虞晚拎着菜刀闯进来的那一瞬,他已经成了笑话,何谈结缘?
虞晚既然能豁出去,自然不会顾忌旁人,双眸死死盯着柳承嘉,一字一顿地道。
“你只需要告诉我,你当时是否在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