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逐渐佝偻的腰肢,浑浊的眼眸,疲惫不已的神色……
她不知道,从什么时候开始。
当初那个不爱读书的少年郎,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沧桑;当初那纯真无邪的赤诚,变成了她最讨厌的蠢笨。
他与她有了太多的隔阂,也有了无法释怀的纠葛。
“好!”
虞晚不紧不慢地回应,踱着小步子靠近二人,手掌高抬低落,一巴掌连扇两人。
“只是,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,在我眼中,你二人还不如我的豆子,哪怕它是畜生!”
她嗤笑地瞥了冯怜一眼,将袖间的玉瓶扔到她怀中。
“喝下这瓶专门为你准备的药,豆子的事,我可以尝试着放下。”
见冯怜目带警惕,虞晚倏地笑出声来,只是下一刻,她便极不耐烦地抿紧唇角。
——笑靥如火,冷淡似冰!
“不过是毁容药而已,你何必这般恐惧!”她伸出手勾了勾她的脸颊,“左不过和那贱人长得相似罢了,这么舍不得?”
“虞晚,你是不是疯了?你……”
虞晚反手一个耳光,扔到柳承嘉的脸上,眉目间满是厉色,声音也清冷无比。
“闭嘴!”
知晓即将和离,虞晚做事自然不会再被束手束脚,巴掌扔起来相当利索。
见冯怜仍旧没有动手的意思,虞晚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你既然不愿意,那么我会在和离之前,照着齐柔的模样,帮柳承嘉纳好多良妾!”
见她眸中闪过光芒,但很快压下去,虞晚便知道她不会主动喝下这瓶药。
“红裳,帮我去找一个火盆,我也要让她尝一尝炭火烧身的滋味儿。”
当那灼热的火盆,被摆到面前时。
冯怜终于意识到了恐惧,相比较刀子给予的疼痛,这炭火的折磨更让她胆战心惊。
——毕竟,她前不久才见识到了豆子的惨状!
明红的火焰,一点点烧掉它软绵绵的绒毛,然后炙烤着它的身躯。
痛苦的呜咽声,还在她的脑中盘桓不去。
“我喝!”
此时的虞晚就像是疯子一般,她若继续反抗,或许真的会被杵进火盆。
届时,仍旧免不得毁容。
看着她一饮而尽,虞晚才踱步后退靠近虞嫤,一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胳膊。
“阿姐,我们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