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嫤碰到梅一她们了?”
“是!”
他知道几人相遇后,火急火燎地将此事回禀,唯恐招惹出别的祸事来。
——只是,自家爷彼时忙着发火,对此事好似不甚在意。
“你说,是不是因为梅一她们,阿嫤才给我甩脸子的?”
小厮像是被人点了哑穴,提着嗓子眼不知如何回答,好在柳遗直对他也不报希望。
“让人紧盯群芳阁,莫要让她们整出别的幺蛾子来!”
虞嫤不知道,柳遗直故作潇洒的自作多情。
她此时,正靠在马车内壁假寐,诡异的沉默,使得红裳抓耳挠腮,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“姑娘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。”
“您这模样,可不像没事的人。”
红裳跟随虞嫤日久,早已经摸清楚了她的性情,她鲜少会这般沉默寡言。
但凡这般模样,定然是大事!
“就是感觉,心堵得厉害!”
虞嫤下了马车后,仍旧感觉胸腔沉闷。
她本想回屋,歇息片刻。
却看到陆翀立在越千琅的门口,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什么,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许是她的眼神过于‘炙热’,陆翀猛地回头,四目相对,眉目皆皱。
“陆指挥使,您来此地所为何事?”
“拜访故人。”
他甫一入城,便寻到了越千琅的踪迹。
听说他的双腿险些被人废掉时,眸中的寒光便没有消散过,所以,说话也尤为清冷。
“我倒是没有想到,虞家随手搭救的李公子,居然是陆指挥使的故人。”
越千琅神色尴尬,却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,一瘸一拐地走出来,向她解释。
“虞大娘子,陆指挥使是我儿时好友,听闻我遭遇大难,这才过来探视,失礼之处还望包涵?”
“哦……李公子既然已经寻到昔日故友,那么也该离开虞家了。”
不管段氏,还是虞嫤。
她们都不愿意看到,越千琅这尊大佛留在虞家,只是寻不到合适的借口而已。
如今陆翀上门,她自是要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