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越千琅,被其推出一步之遥。
虞嫤的唇角抿成直线,眉头也蹙拢得极深。
她与柳遗直,若是能有至死不渝的爱情,那么这世上将没有痴男怨女。
两个人,不过是因为利益绑在一起的鸳鸟,又何必时时刻刻惺惺作态?
——这是做给陆翀看,还是做给叶桑枝看?
“柳五叔若能舍得这花花世界,倒也可以为我殉情!”
她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叶桑枝,瞧着那张近乎苍白的容颜,笑得尤为讽刺。
“还是说,您想给五夫人殉情?”
叶桑枝的身体,几经重创。
若是再不及时救治,那么越千琅刚才给她敷的紫雪散,应该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。
面对虞嫤的嘲讽,柳遗直的神情瞬间凝固。
他随手将紫雪散扔到她的怀中,朝着不远处的胖管事瞥了一眼,后者心领神会麻溜地去寻府医。
看着胖管事消失,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叶桑枝。
不苟言笑的柳遗直,总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,不仅没有减弱他身上的肃杀,反而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凉薄。
“叶桑枝,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!”
他的声音,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,可熟知他秉性的叶桑枝却止不住颤抖。
——此时的她,甚至不敢有丁点隐瞒。
“我……我当初喜欢的人是越千山,受他的蛊惑去引诱太子殿下。”
柳遗直的眉心,拢成了一个‘川’字。
他远在北疆征战时,从行商嘴里面听到叶桑枝与越千琅的私情,这才无诏入京想要一个答案。
那时候,他甚至在想。
只要叶桑枝与越千琅,当着他的面说清楚这桩私情,那么他便解除婚约成全二人。
可后来,宣武门前尸骨成堆!
瞧着柳遗直那阴沉至极的眸色,叶桑枝的双手慢慢地蜷缩,最终只剩下苦笑。
她的父王将宝压到了越千山身上,觉得日后荣登大宝的人,定然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