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君子门的人能在江浙府扎根,与他的放纵有着很大的关系,如今怎么又撕破脸皮了?
“听说,咱们这位石大人有一座富可敌国的私库,两年前被人劫走了。”
楚白说话时,不着痕迹地瞥了虞嫤一眼,见她面色坦然不见丁点波痕,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——这位,到底是不是雾姬?
“根据信上所说,劫走私库的人极有可能是君子门的人,所以才惹恼了石大人。”
“哼!他倒是属貔貅的,只进不出。”
陆翀对石横没有丁点好感,他这人贪财好色,鱼肉百姓,戴着官帽却和匪盗无异。
若不是手握旻朝唯一的水师,怕是早就被朝廷连根拔起!
“可还有别的消息?”
楚白瞥了虞嫤一眼,又暗搓搓看向陆翀,见他没有一点掩饰机密的觉悟,终是认命地开口。
“据信中所说,君子门的高手似乎返回了江浙府,正在暗中寻找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。”
听到‘小女孩’的那一瞬。
虞嫤和陆翀的神色皆是一紧,特别是后者,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,手背青筋暴起。
“君子门的人倒是能耐的紧,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!”
听到他话里话外的嘲讽,虞嫤心中冷哼,若是没有锦衣卫横插一杠子,漾漾怎么会走丢?
这二人暗中较劲儿,最终苦的还是楚白。
“我房里有那孩子的画像,你亲自去江浙府寻人,定然要将其安然无恙地带回来。”
“诺。”
楚白来去匆匆,虞嫤的手指却紧了又紧。
她有强烈的预感,陆翀应该是知道了什么,否则不会有如此诡异的举止。
只是他不点破,她就必须得维持表面上的平衡。
毕竟,她身上背负的不仅是恩怨情仇,还有旻朝近乎三百余年的国祚传承。
就在二人心思各异时。
柳遗青笑容满面地,跨出越千琅暂居的厢房,看到陆翀站在虞嫤窗前时,神色倏地紧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