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这……”
“收着吧!”
段氏虽是妇道人家,却也知晓这两张白纸的分量,唯一可惜的是,他未必能坐上那个位置。
毕竟,柳家这次的事情牵扯甚大!
竟陵府的北城门,寒风不断侵扰。
柳遗直裹着大氅,目送越千琅的马车消失在天际,这才斜着眼眸看向叶桑枝。
“将越千山拖下水?让越千琅成为受害者,受到众人的同情,这就是你的目的?”
“难道,他不是受害者吗?”
作为最正统的皇位继承人,却因为自己几经被废;得知她‘自杀’后,更是不远万里来到竟陵府。
这世上,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这般待她了!
——她欠他一往无前的深情,也欠他儒雅端正的清名。
“你应该知道,你会死!”
不管是建炎帝还是自己的父亲,都不会允许她继续活着,她面对的只有死亡。
“嗯!”
“害怕吗?”
“害怕!”
叶桑枝今日穿的是月白色的长衫,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城墙上的积雪,尤为清冷。
“柳遗直,你其实是个好人。”
作为他的未婚妻,她本不该喜欢上别人,更不应该怀上别人的孩子。
她将他的颜面摔在地上反复踩踏,更害得北疆五百血性男儿惨死宣武门。
——他有理由报复自己。
所以,当她决定进入明月楼时,便没有想过保住清白的身体,可他终究没让她过于难堪。
只是让她模仿那些女子的姿态,将她的画像绘在画轴内,最终寄给越千琅!
可是从越千琅的行径来看,他应该从未接到过画轴,否则一早便赶到竟陵府了。
“那些画轴,你并未寄给越千琅?”
“嗯!”
凭着越千琅那傻子,但凡看到这些画轴,定然会第一时间赶赴竟陵府,届时岂不是让越千山捡了便宜?
所以,那些画轴都在暗室里面落了灰!
“你对十二很好!”
“那么,你可否告诉我,他到底是越千山的儿子,还是越千琅的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