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《女戒》抄写二十遍,我要一个字一个字看。”
“……”
红裳回来时,虞嫤正在抄写《女戒》。
或许是因为左手书写的缘故,字迹倒是与右手写得风格有异。
“夫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刚才还跑去问奴婢,柳遗直的人是否靠近过马车。”
“嗯!”
她知道这事柳遗直得凭空背锅了,因为那车辕是红裳弄断的,就是为了邂逅青儒。
“姑娘,那折子戏奴婢也看了。”
虞嫤的手登时一顿,因为没有及时运笔的缘故,墨汁嘀嗒在宣纸上,迅速晕染开来。
眼瞅着半张纸废掉,虞嫤只得将手中的毛笔放置在一侧,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后腰。
“听到后,有什么感想?”
“贼精彩!”红裳双眸透着灼灼的精光,“特别是知晓内里的人去听,更觉回味无穷。”
“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。”
虞嫤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柳遗直这出双王戏红颜若是传开,越千琅和越千山怕是没有消停的时候了。
想到位置刚刚坐稳的越千琅,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。
古人常言,宁招惹君子也莫招惹小人。
越千琅和越千山,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,居然要去‘挑逗’柳遗直这个真小人。
“只是,如今这世道能掏银两听折子戏的人终究太少,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也传不开。”
作为这出折子戏的忠实受众,红裳忍不住为柳遗直的传播手段发愁。
合该,更接地气才是!
虞嫤瞧着她那怒其不争的模样,头疼地摆了摆手,她倒是不在乎越千山和越千琅的名声。
而是,这对于越皇室来说着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。
——这种手段,对于她来说是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‘越’字。
他的弟弟想要统御河山,也离不开‘越’这个姓氏。
“姑娘,我刚才看到一个光头大和尚,他色眼眯眯地盯着奴婢猛瞧。”
“他在哪里?”
“正在院子里和夫人唠嗑呢?还说咱们这宅子阴气太重,需要做法呢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