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不是巨婴,没有必要事事回禀吧!”宋词怪异地瞅了瞅他,“你是不是离开你师父,便不会独立行走了?”
“是啊!”
瞧着他极为认真地露出一口大白牙,宋词已经没有了揉搓他的心思。
她当初是不是瞎了眼,居然看上这么个怂包?
虞嫤听到宋词的要求后,略显思忖便朝红裳点了点头,并且叮嘱了一句。
“她如今的名头太盛,无法前往泾阳府,你让青儒便宜行事,定要注意二人的安全。”
“诺!”
见她欲要退下,虞嫤这才想起昨晚在生死关挣扎的虞晚,揉着眉心轻问。
“阿晚如何了?”
“身体已经开始好转。”
红裳想到那个病恹恹,钻在段氏怀里痛苦的女郎亦是笑了笑。
“今早见到夫人后,还有力气大哭呢!”
虽然月子里的女人不能哭鼻子,可她能嚎啕大哭足以证明确实缓过来了。
虞嫤送走红裳后,抬眸瞥了一眼厢房。
最近几日都大开的屋门,此时居然合得严严实实,而那聒噪的裴炫也不见了踪影。
异常的气氛使得虞嫤眉头紧绷,本能地望向屋檐一角,却见那里的身影仍旧若隐若现。
她寻来小黄门追问了两句,这才知道二人一早便出门了!
那小黄门见她眉目紧锁,好似在思考这二人的去向,鬼使神差地解释。
“或许和柳家五爷有关,小的瞧见他身边的小厮往陆指挥使窗里塞东西了。”
虞嫤诧异地望了小黄门一眼。
她倒是没有想到,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眼睛这么贼,居然瞧出了她的心思。
她虽然没有刻意隐藏,可这也需要细腻的心思。
而与此同时,陆翀与裴炫左拐右拐,终于在竟陵城的中心,看到了一座偌大的相思楼。
陆翀见过被烧掉的相思楼,不管是外观还是大小都比不得眼前这座。
两个人走进去时,楼阁里面已经坐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,而上面正好上演着折子戏——双王戏红颜。
那缠绵悱恻的戏腔加上曲折离奇的故事,引得看客们拍人叫好,恨不得跑到戏台上瞅一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