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柳家为何要拒绝这门天赐良缘?”
姜载育心里面应该清楚,他但凡和柳家接亲,那么这竟陵府巡抚之位也算是做到头了。
然而,他宁愿舍弃这巡抚之位也要结成的姻亲,却被柳家暗搓搓拒绝了!
——这怎么看着,都不符合常理!
裴炫听闻,亦是瞪大了眼眸,他倒是没有想到,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弯弯道道。
这位柳家的三公子,到底有何特殊之处?
当然,也不一定是柳家三公子特殊。
而是姜载育很早之前,便想要搭上柳家的大船,却被人无情拒绝。
“按理说,姜载育对柳家就算没有恨意,起码也不甚待见才是,可他前不久居然让自己的义子前往柳家求学。”
陆翀的话音刚落,裴炫便眯起了双眼——这怎么看,都是姜家上赶着倒贴啊!
瞧着他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,陆翀继续说道:
“据说,柳家那位尚未许亲的五姑娘,似乎对姜行程情根深种。”
听到这反转,裴炫双眼放着贼光。
这般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呢?他内心深处,对姜载育更是生出些许怨念。
“所以嫁女儿不成?又想着勾搭柳家的女儿?这老贼,倒是双面下注。”
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泄愤,陆翀也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我之所以告诉你,是想要让你明白,事情比你我想象的更加复杂,我们只能寻外援。”
裴炫勉为其难地收敛了一下,羡慕嫉妒恨的情绪,然后大咧咧地看向陆翀。
“你准备寻谁?”
“你觉得的,虞家父子如何?”
时光在不经意间消逝无痕,眼瞅着满月宴在即,可手中的肚兜这才勾勒出雏形。
段氏最近几日,一直住在柳家。
抽空回来时,正好看到虞嫤拿着针线筐较劲,心下也颇为不忍。
“要不,娘亲帮你吧!”
“您的针脚,阿晚怕是一眼便能认出来。”
段氏有一手极好的女红,她身上的衣裳大部分都是出自她手,所以虞晚一定不会陌生。
“实在不行,娘亲给你去寻一个绣娘,不让你妹妹知道!”
她倒也不全是心疼,实在是这鬼东西也拿不出手啊!她手里这东西,到底是猪还是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