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嫤怪异地瞥了柳遗直一眼。
她本不想承认,可瞧着他那有备而来的架势,终是没有撒谎。
“嗯!”
听着她那浅淡至极的声音,柳遗直的眉头紧紧锁起来。
他不知道,君子门的人为何会将柳承荫带回来,只是这样的行径过于冒险。
“虞嫤,你这是在玩火自焚!”
虞嫤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反复纵跳,可断刃的话就像是魔音似的,一个劲往她脑袋里面钻。
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,验证柳承荫的身份。
想到这里,她内心纵使无奈,面上却不显分毫,甚至还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。
“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?”
见她不仅没有一丝悔改,甚至还颇有兴致的反问自己,柳遗直的两条剑眉忍不住抖动了一番。
本不想搭理她,可终究是气不过。
“有人在香积寺附近见到他,我能不知道?你是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?”
柳承荫虽然鲜少出府,可他竟陵府也有不少人认识他,她居然将他放在香积寺周围。
这是觉得,众人都眼瞎不成?
听到‘香积寺’几个字时,虞嫤的眼皮微挑,按照青儒所说,柳承荫绝对不会出现在竟陵城方圆百里。
所以,那应该是易容的柳承荫。
君子门之所以如此做,其实也是为了先入为主、先声夺人,甚至是为了引君入瓮。
她本不想搞得这么大,可青儒明显是想要陆翀的命。
瞧着她一脸神游天外的模样,柳遗直恨不得戳破她的脑袋瞅一瞅,她到底想干什么。
“虞嫤,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
“阿……有!”
她确实在认认真真的听,也在反反复复的思考,所以这心神才有些不自控。
“尽快将柳承荫送走,否则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,到时候大家都难做。”
他自然不相信柳承荫的出现是偶然为之,定然是君子门精心密谋之后的布局。
只是,想到当初父亲对柳承荫的态度,他终究是略为不安。
“五叔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