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能瞧得出,今天会很惨烈!”
“嗯。”
“明知如此,你为何还要跟着?”
今天是君子门准备清理门户,所以她并不希望柳遗直在场,因为她与陆翀之间也有太多的秘密。
“坐在马车里太无聊。”
柳遗直的衣裳不是很合身,戴上那面具更为诡异,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穿着。
瞧着他没有退后的心思,虞嫤也没有再劝的心思,只是淡薄地扫了他一眼。
“你既然愿意跟着,那便跟着吧!”
见她步履沉稳地踩在泥泞的土路上,雨水将她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,他紧着步子追了上去。
“你貌似一点都不担心柳承荫?所以,他是假的对不对?”
“嗯!”
她的声音虽然轻柔,可柳遗直还是听了进去,眉头不自然地紧绷。
——所以,他当日跑到虞家质问的时候,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?
虞嫤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,而是因为这场雨水苦恼。
当然决定试探的时候,青儒便让人在这附近埋了不少的火药,却被一场大雨所破。
她不是不担心前面的战局。
可她还是朝着断刃的方向走去,她想要从他口里面获得她辗转难眠的真相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?目的又是什么?”
“当日营救的过于顺利便罢了,他见我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见柳承荫,太着急了!”
“所以,你便怀疑他另有图谋?设计了这场局?”
柳遗直半信半疑,总觉得她这回答有些敷衍。
若是她一早便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杀了陆翀,那么陆翀岂能在竟陵府待这么久?
所以,她应该还有别的目的。
“我并不愿意怀疑他,是青儒不相信他……所以,我们才一步步试探。”
“君子门门主?看来,你们是为门主也是一个厉害人物,只可惜至今都不曾谋面。”
虞嫤顿足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默默地迈出步伐:“迟早能见到。”
若说君子门早有准备,谋划了这一场刺杀。
那么陆翀这边也不是毫无胜算,他已经在君子门手中吃了好几次亏,焉能没有留后手?
在主力被围困的那一瞬,原本被他留在外围的人便开始从外面凿口子,显然是想要里应外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