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场局中局、套中套，端看两方的战力。

相比较别处的搏杀不断，断刃这边倒是难得的安静。

看到她踏着血水而来的虞嫤，他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，目中居然露出些许笑意。

“你来了啊！”

若说上一次在积香寺相逢，他是因为暗号猜出她的身份，那么这一次是真正的瞥到了她的容颜。

相比较那个因为练功而毁掉容颜的圣女，此时的虞家女郎更让他觉得熟悉。

毕竟，那张脸太像淳慧皇后。

隔了老远的距离，虞嫤便将柳遗直支开，因为她知道今日能从断刃口中获得很多秘密。

而这些秘密，并不适合柳遗直听。

“所以，你终究背叛了君子门？”

“我从未想过会背叛君子门，却不得不背叛君子门。”断刃抿了抿唇角，“对不起！”

“是因为你的女儿？”

“嗯！”

“她现在，还在陆翀手中？”

“是！”

瞧着虞嫤沉默，断刃倒是率先开了口，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了，经不起这样的浪费。

“您可是来求证答案的？”

“嗯！”

“没有相似之处，应该不是您要找的人。”瞧着虞嫤色变，他笑得亦是苦涩，“所以，您要找到真正的皇子。”

“我已经同陆翀说了，柳承荫就是皇子，他的存在能庇护真正的皇子。”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“我想要您救出我的女儿。”

“……好！”

“我死后，将我的尸骨葬于崖山，我想要和他们那些老伙计们葬在一起。”

“嗯！”

听到她答应，断刃的笑容开心又真诚。

“您做得很好…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，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内疚！”

虞嫤最终给了断刃一个痛快，她知道这是他追求多年的解脱，她也会遵守承诺。

——将他的尸骨葬于崖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