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平素干得便是藏污纳垢的事情,所以他们对于密道之事特别的敏感。
刚才在庄园,没有寻到青儒的踪迹后。
两个人便本能地想到了密道,只是时间太短,他们压根没办法寻到密道的入口。
陆翀望着雨幕中的庄园,转头看向了裴炫。
“可还有活口?”
“有。”
听到留有活口的那一瞬,陆翀紧绷着的心弦,明显有些许的松动,声音也缓和了一些。
“问出什么了?”
裴炫摇了摇头,见他眉目重新紧绷亦是开口宽慰:“现在还没有,但我相信会有人招供的。”
“不管如何,一定要寻到柳承荫。”
他本想活捉那个假扮柳承荫的男子,岂料他倒是一个血性汉子,宁愿服毒自尽也不愿意配合。
“死了多少人?”
“……五十来人。”
陆翀的手指默默地蜷缩起来,他当初从明京带来的人便不多,这一次的折损活活打乱了他的布局。
五十人,若是放在军营里面确实不多。
可他们是锦衣卫,千里挑一的锦衣卫,每一个人都是朝廷的利器,是国家的希望。
“厚葬。”
陆翀知道自己这一次大意了,他完全没有想到君子门的人最终会选择以命换命。
他们,平时不是跑得贼快吗?
翌日清晨,骤雨初歇。
柳遗直将虞嫤送到虞家门口,这才重新上了马车,朝着外面的车夫吩咐。
“去毓公子那边!”
“……诺!”
车夫虽然觉得奇怪,可还是乖巧地驾车而走,他压根不知柳遗直的眉头隆得多么紧。
有件事情他骗了虞嫤。
昨晚本着好奇的心态,他揭下了青儒脸上的面具,熟料那面具后面居然是柳承毓的脸。
本想细瞧,锦衣卫却又追了过来。
他现在就要过去瞅一瞅,他这大侄子到底藏了多少事情,有多少秘密。
虞嫤不知柳遗直揭面具的事情,甫一进去便听到疏朗又热情的声音。
“陆指挥使这是什么话?你若是愿意,自然可以在这宅院暂居,也不是多大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