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的第一选项虽然是柳家的男丁,可面对柳家女眷亦是毫不留情,有几个柳家的姑娘皆是一刀毙命。
她想要在慌乱中寻找柳懿荷的踪影,可不管如何寻觅始终不见人影。
眼看锦衣卫越来越乱,红裳终于不负她的希望,抱着一个包裹跑了过来。
见她点头,虞嫤乘乱扔出金针。
那原本守门的四个锦衣卫瞬间应声倒地,而靠近大门的那个人眼疾手快地打开大门。
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走。
刚才还呆若木鸡的众人,像是疯了一般朝着门口跑去,而那些站在墙头上盯梢的锦衣卫亦是一愣。
其中一个准备搭弓上箭时,却被另一个人一把挡住。
“今天已经死了太多的人,招惹了太多的人,你是想连埋骨的地方都不留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千户既然不愿意动手,我们何必得罪人?我们的目标是柳家人。”
虞嫤随意换了衣衫,红裳不仅带来了柳念陵,同时也拿了一件衣裳,免得她的嫁衣太眨眼。
“姑娘,我们……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红裳虽然没有经历过崖山之变,可在她看来刚才的杀戮与崖山之变应该没有多少区别。
那些锦衣卫完全就是刽子手。
在他们眼中,没有男女更没有老少。
“去瓦子街。”
“为什么去瓦子街?不回虞家吗?”
虞嫤抱着怀中不哭不闹的小孩儿,急匆匆地掠行,自己为什么要去瓦子街?
因为柳遗直将他推出去时,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地方。
——瓦子街,纸屏斋。
与此同时,柳遗直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丁,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密道内。
他们不确定能挡得住多久,锦衣卫应该很快便会追上来。
“五叔……我……我爹……”
柳遗直的拳头紧紧握住,他的三兄为了掩护他们撤离,亲自守在密道口炸毁了密道。
“一会儿,分开走!”
他没有回答柳承训的话,而是瞥向了几个暗卫。
“你们每人带着一个公子,顺着不同的密道逃生,至于能否活下去,就要看他们各自的运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