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我本以为,你不会来。”
自家人知晓自家事,不管自己还是柳遗直,都是疑心病极重的人,鲜少会将自己地生死托付旁人。
按理说,他就算跟自己说了纸屏斋这个地名,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。
柳遗直好似瞧出了她的狐疑,冷峻的神色瞧不出息怒,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身体。
“我需要君子门的帮助。”
若是没有身受重伤,他会将纸屏斋当作联络暗点;可他受了极重的伤,若是无法及时治疗或许会留下暗疾。
放眼整个竟陵府。
他暂时能够相信的人也只有虞嫤了,所以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来了纸屏斋。
“君子门能得到什么?”
此时,两个人已经无法去估算情分,唯有博弈利益。
柳遗直见她询问,这提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别看他表现的浑不在意,可内心却略显紧张,因为他刚才环视四周的时候没有发现纸屏斋的人。
正是因为未知,所以彷徨。
如今,她愿意开口商讨加码,那么便证明这次的合作有成功的可能。
想到这里,他的神色微正,声音铿锵有力。
“柳家就算散了,可暗中的生意却不少,我有足够的产业帮助君子门东山再起。”
他这些年虽然远离朝堂。
可暗中的筹码足以让旻朝摇摇欲坠,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。
虞嫤知道柳遗直极其豪富,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,都敢扬言让君子门东山再起。
——他,到底有多少银钱?
好在,她也没有被他砸下来的大饼迷惑,而是将买来的药草放到案几上,极其认真地询问。
“我想知道,你对越皇室的态度是什么?”
他的回答决定着二人的合作是否还能继续,也决定着叔侄二人能否活着离开纸屏斋。
她很缺银钱,也希望柳遗直能给出最正确的回答。
柳遗直没有想到,虞嫤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一瞬间倒是摸不透她的心思。
见他久久不语,面露思索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