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决定权。
“那么,我要你一个承诺。”
听到‘承诺’二字。
虞嫤本能的抗拒,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,他想要的承诺自己能否支付的起?
只是,她清楚柳遗直的性子。
自己若是想要平安无事地离开竟陵府,那么只有答应他的要求,否则极有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。
毕竟,如今的主场已经易主了。
“什么承诺?”
她虽然识时务,可柳遗直眸中的冷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,而是淡淡地开口。
“我杀陆翀的时候,你来观刑!”
“那你可得加把劲,莫要让他先栽在我手中。”
柳遗直倒也没有否认虞嫤的能力,建炎帝这把保护伞已经闭上了眼睛,那么陆翀便成了困兽。
这个时候,恐怕任谁都想踩上一脚。
“那个孩子,我便不带走了。”
“柳家的骨血,自然没有旁落的道理。”
那天事情发生的太快,场面也太过混乱,他自然来不及顾及一个尚早襁褓中的柳念陵。
没有想到,她倒是将人带了出来。
虞嫤离开的那一日。
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己来的时候,亦是这般场景。
主仆二人顺着澜江向江浙府移动,前去寻找柳承祖。
“姑娘,我们能寻到人吗?”
“柳家出事的那一段时间,已经有了线索。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“一定要在柳家寻到他之前,将人带走。”
离开竟陵府之后,她才收到了姜行程的书信。
这位恩科榜首,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,可那淡淡的言辞当中却展露出浓浓的血腥。
柳元甫之所以,将柳承荫这个诱饵抛出去。
便是逼着建炎帝对他动手,只是他没有想到建炎帝与陆翀会在恩科殿试时动手。
以至于,险些满盘皆输。
当然,安王一系当时也没有闲着,看到建炎帝命不久矣,蜀王即将登基。
——直接杀了越千河。
面对这唯一的破局之人,柳元甫倒也没有继续坚持拥立越千琅,而是默认了越千山。
至此,建炎帝驾崩,新帝登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