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若不是你出手救她,现如今的指不定已经是一堆白骨,或者在青楼楚馆里醉生梦死。”
“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娘亲,也不会成为一个称职的娘亲,既然如此何不成全阿锦?”
“哼……你不后悔便成。”
窦亦知道她是一个拗性子。
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,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,不与她谈论此事。
“陆翀,应该会被处死吧!”
“可惜不是由我亲自动手。”
“柳遗直为何放任你离开?”
“或许是厌烦了吧!”
柳遗直对自己有感情,但是这感情不多。
柳家发生了那样的滔天横祸,他似乎也厌烦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。
“而且,我险些杀了他。”
当然,这应该才是他放自己离开的主要原因。
一个互通有无的合作伙伴,总比背后捅刀子的妻子,更让他觉得安心。
窦亦怪异地瞥了虞嫤一眼,他倒是没有想到,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出。
看来柳家发生的事情,远比他听到的精彩。
“你说,柳家会如何报复?”
柳家人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,那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。
祠堂被毁,族人被屠,总得用鲜血扞卫。
虞嫤总觉得事情会变得极其复杂,若是柳元甫一行人被陆翀杀了,自己当时再杀了柳遗直。
那么,这场复仇或许将会变得遥遥无期。
可陆翀和建炎第没能杀了柳元甫,而她也没有杀了柳遗直,这事情便变得迫在眉睫。
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,接下来的旻朝并不平静。
“建炎帝与陆翀的思路是对的,柳家的存在就是对皇权最大的蔑视,对旻朝最大的危险。”
想到那无法估量的金银财宝,窦亦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光芒。
旻朝皇室因为贫穷,连士兵的军饷都无法发放,可再瞅一瞅柳家的私库,那简直能养一半的军队。
皇室若是有了这些意外之财,指不定真的能渡过难关。
可惜的是,陆翀和建炎帝赌输了。
被困在金銮殿的柳元甫,被越千山这蠢货搭救了,甚至还杀了最可能复兴皇室的越千河。
“日后利剑高悬之时,越千山怕是会后悔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