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宋词还是越千秋,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若是出了好歹,她这辈子怕是永无安宁。
“这令牌,可以让你们调动安插在北疆的暗线,若是有危险便寻求他们的庇护。”
“嗯。”
虞嫤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不少,就在她将人送出船舱时,忽然见宋词又拐了回来。
“门主,会很安全吧!”
“只要我们不去打扰他,他会很安全。”
她和姜行程早有约定,只有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,他们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。
当然,这一切的前提是旻朝还存在。
“听说柳遗直给出了允诺,你当时应该很想答应他吧!”
宋词已经与宁安碰了头,知道柳遗直给君子门的退路,只是这退路终究被拒绝了。
“确实很诱人。”
“你若是敢答应他,我就杀了你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她的师父一辈子都在为了隆武帝战斗,一辈子都在找寻隆武帝的骨血,她有什么理由否定他的道路?
“越千秋当时若是答应,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我会敲晕他。”
平心而论,虞嫤不觉得越千秋会跟着柳遗直离开。
毕竟将自己的生死,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上,这是最不理智的行为。
“我会用命护他周全。”
“在我心中,你和他一样重要。”
“可是,在我爹心中,你和越千秋最重要。”宋词目露讥讽,“哪怕,他从未见过越千秋。”
宋词和越千秋离开了,带着逃亡隐匿的使命,带着遍阅山河的信念。
虞嫤没有出来送人,只是任由大船继续前行。
经过大名府时,宁安也带着一个和越千秋长相相似的人下了船,临行前朝着虞嫤拜了一拜。
“公主,愿您一路顺遂。”
他说完转身离去,唯独留下虞嫤倚门而立。
宁安鲜少称呼她公主,她记得当初君子门被破时,他护着自己逃亡时也用过这样的称呼。
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嘲讽。
现如今的她,何尝不是逃亡?带着姜自在的使命,带着君子门的火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