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谁能想到,事情到了半途却发生了变化,这位死了发妻,丢了新妻的柳五爷却横插一杠。
“我已经让人给家中长辈去信,让他们在族中遴选,定然能寻到貌美的女子。”
相比较柳承训,柳遗直的价值更高。
只是事先准备好的几位族妹,怕是派不上用场了,毕竟这人是出了名的挑剔。
现如今夏家已经与柳家站在了同一阵营,他们必须得积极应对此事。
妙手堂开门的第二天,便已经人满为患。
瞅着那一个个放着绿光的病患,忙得前后脚打摆子的宁小白和红裳,她忽然间明白了这门为何一直关着。
因为,真的很累!
“宁神医啊!你这次可得好好看一看我这腿,一下雨便钻心的疼……”
“宁神医,我家婆娘这胎男的还是女的?”
“宁神医,我相公肾……”
虞嫤一会儿被指使到药柜旁边抓药,一会儿又被吆喝着煎药,一会儿还要开导病人。
一天的时间,她觉得比自己一个月还累。
“宁小白,这是你婆娘?”
走进来的男子唇红齿白,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女相,只是那凸起的喉结表明。
——他是一个男的。
当然,最重要的还是他那血淋淋的大腿,像是被人拿鞭子抽出来的惨烈。
“吆,哪一股风将夏二公子吹来了?”
夏昌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,指了指自己被抽的双腿,忍不住控诉。
“瞧,我爹那混账玩意打的。”
后面的小厮脸色剧变,刚想出声提醒他注意言辞,却被他家公子下一句话险些噎死。
“这女子到底是不是你婆娘?若不是,我便抬她做我第十三房妾室。”
流连花丛的他,甫一进门便瞧到了虞嫤。
平心而论,他采了这么多年的花,从未见到过这么好看的女子,让人恨不得揉进怀中好好疼宠。
只是,他也是一个有节操的人。
这娘们如果是他兄弟的女人,那么他就算眼馋,也不会对她如何。
宁小白看着他从一个小屁孩,长成如今的浪荡子,焉能瞧不出他那点花花肠子?
给他包扎的手忍不住用了力气,连连呸了他两句,在他耳侧嘟囔。
“这是我婆娘,将你那好色的眸子收起来。”
夏昌久瞧着美人儿已经嫁人,长吁短叹了两句,然后又开始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