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,隆武帝的嫡公主昭阳起着桥梁作用。
“皇室都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,又何必想那么长远的布局?”
虞嫤笑了笑,建炎帝的算盘打得贼响,只是有些事情却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。
“再者说,明京的勋贵们又不是死人。”
越千山之所以能篡位成功,自然少不得勋贵们的支撑,而勋贵们又依附越皇室而生。
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“三天后,我会给您答复。”
“我不需要答复,我三天后会出现在宣武门,次辅若是感兴趣,可以去瞧一瞧。”
虞嫤来得时候便做了双重准备。
杨明昭若是不愿意搭桥牵线,那么她便会动用她父皇留下的人脉。
言官的嘴,可招惹不得。
“杨次辅,我是来通知你的,可不是被你通知的。”她走到门口时倏地顿足,“告诉我堂弟,我在宣武门等到亲迎。”
虞嫤来去匆匆,杨明昭的望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。
二十多年前,他不过是一个出入官场的杂鱼,所以并不清楚隆武帝的性情。
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年科举。
他以榜眼的身份出现在大殿内,龙椅上的帝王却从始至终都不曾多看他一眼,而是逮着考官们炮轰。
“这便是你们给朕挑选的良材美玉?”
“一个个空有三寸不烂之舌,却没有经世治国之方……朕如何放心,将旻朝山河交付在他们手中?”
“下放到地方,朕要看到他们的真本事,否则就在那里养老吧!”
他们那一批的学子,没有一个留在中枢,全部被吏部安排到偏远的小县城,没有政绩注定老死在那里。
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帝王的权威,一言定生死,一语乱乾坤,
强势、无畏,凶悍……这是他对隆武帝最直观的印象。
以至于后来,世家与隆武帝因为政见的缘故,闹得越来越难看,他都不觉得丁点奇怪。
刚才,他居然从隆武帝女儿身上,再一次瞥到了他的影子。
“给宫里去信,让陛下三日后去宣武门亲迎。”
门外守着的老管家微微皱眉,本想劝说两句,可见他已经开始写信,终是轻叹了一声。
虞嫤离开杨府之后,又在街上转悠了许久。
直至夜色即将来临,她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客归楼,只是赶回去便被顺天府尹的衙役挡在门外。
“路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