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经历了陆翀的背叛后,她的感情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,碰到柳遗直是偶然也是必然。
他张扬慵懒,又带着看透世事的清醒。
若是抛开他那群莺莺燕燕,忽略他时不时的发疯,他确实挑不出多少毛病来。
只是,两个毫无温度的人做不出有温度的事来。
相比较他们彼此肩负的使命,情爱那东西何等奢侈?何等无用?
“圣女,您得讲良心,阁主对旁人可没有对您的耐心,也没有那么仁慈。”
有多少次,苍梧阁准备好了伏击?
可却因为自家阁主的心软,任由她脱离掌控,任由三公子消失在人海杳无踪影。
“替我谢谢他。”
虞嫤烦躁地戳了戳眉心,人心都是肉长的,她知道柳遗直对她多次留手。
只是,她并不是菟丝花,而是食人花。
马车抵达承天门的时候,正是往来行人最多的时候。
只是因为羽林卫的存在,他们行色匆匆、目不斜视,唯恐被他们当作叛逆抓起来。
皇城根下的羽林卫,看到有马车靠近时眉头紧拧。
他们作为羽林卫的老卒,平时负责宫门的看守、放行,对各类官员的马车标志极其熟悉。
这靠近的马车,没有一点熟悉的影子。
“来人止步,下车核实身份。”
雄浑有力的声音,一股脑冲进虞嫤等人的耳廓。
驾车的宁小白没有得到虞嫤的命令,仍旧向前而行,好似没有听到那壮汉的声音一般。
瞧着马车不断靠近,城墙上的羽林卫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,扯着嗓门大喊:“来人止步,否则格杀勿论。”
那领头的统领话音刚落,城墙口的弓箭手已经摆好了姿势,拉弓上箭一气呵成。
宁小白皱了皱眉头,马车却始终都没有停下。
看着这一幕,城墙上的统领已经黑了脸,而周围看戏的老百姓更是探长了脖子。
——真是活久见,居然有人强闯承天门。
这马车内的人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?强撑着要去和阎王爷攀关系不成?
“射!”
他的话音刚落,羽箭便像是雨滴似的射向马车,宁小白快速扭动马车,柳绵似的跳开。
与此同时,虞嫤已经解开了‘嗯啊’的穴道,将红裳和他扔出弓箭的射程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