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嫤不知道这位昭阳公主太难隐忍,还是真的对她毫无想法,她居然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恶意。
简直,让人匪夷所思。
“……你非得让她对你有恶意?”
“这不是正常流程吗?”
虞嫤笑着搀扶他前行,肃王忍着敲她脑袋的冲动,一字一顿地劝说她。
“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,只是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是恶人。”
“哦……那么那位皇觉寺的主持呢?”
肃王爷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,他眯着眼睛端详了虞嫤许久,这才呼了一口浊气。
“该发生的、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,你觉得还有必要追逐过去的真相吗?”
“我总要知道,我父皇为何驾崩在北伐的路上。”
虞嫤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,只是那双淬毒的眼眸却凛然不已,任谁都瞧得出里面的杀意。
“真是倔种。”
肃王爷暗骂了她一句,然后一步步地靠近东宫的宫门,只是那背影比钢刺啊更萧瑟了几分。
虞嫤不紧不慢地跟上,眸中倒也不显失望。
从一开始,她便不奢求从他这里获得答案,毕竟在他的眼中越皇室已经禁不起分裂,唯有共同御敌才是正途。
所以,他恐怕宁愿带着真相躺进坟墓,也不会告诉她。
肃王爷走在前头,用拐杖戳了戳门口的羽林卫,只是那几个羽林卫却像是门口的石狮子一般,愣是一声不吭。
虽然有情绪波动,但是不多。
“呵,你家主子怕是哑巴吧!”
越千琅被关押到这里后,刚开始是有羽林卫看护。
可当竟陵府巨变传到明京后,这守门的人便成了柳家的苍梧卫。
而这些苍梧卫好似哑巴一般,平时一个字都不说,最多也就是换防的时候深呼吸一口浊气。
肃王爷不是第一次来这里,所以倒也清楚他们的状况。
“给柳家人说一声,本王要去瞅一瞅越千琅,看他是否还活着。”
顶在最前面的苍梧卫,他的目光透过肃王爷,最终定格在虞嫤的身上。
“我家五爷,已经在里面等候公主殿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