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会享受。”
“一路北上,又在城门口看了那么久的戏,此时浑身恶臭,只能借此地一用。”
虞嫤微抿的唇角露出些许讽刺,他这‘借’字倒是用的巧妙,只可惜也掩饰不了强盗的行径。
“越千琅呢?”
“好吃和好的供着,起码比那些已经死了的越家人,要好上很多。”
他本以为他那心狠手辣的父亲,应该会直接废掉越千琅,熟料他居然只是让他目不能视,口不能言。
“柳五叔……”
还不等虞嫤将话说完,柳遗直手中的酒盏,已经被他狠狠放在案几上,冷淡地开口。
“越千辞,这一声柳五叔,可不是谁都能叫的!”
虞嫤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,已经不适合这个称呼,只是刚才顺嘴了而已。
“柳五爷,你找本宫可是有旁的事情?”
“……”
瞧着她信手捏来地切换身份,柳遗直先是一愣,随即笑得前俯后仰。
“你这切换身份的能耐,一般人还真没有。”
虞嫤听出他话里话外的讽刺,斜着眼睛为自己据理力争,
“那是因为,一般人不需要如此处心积虑地保命。”
“虞嫤的身份就是你最大的护身符,可惜你没有好好珍惜。”
柳遗直起初并不清楚虞嫤的计划,直至她的马车晃晃荡荡地出现在承天门,他才勾连起前因后果来。
她是想要借势恢复自己的身份。
只是如今的越皇室已经烂的不能再烂,她这个时候回归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。
“身份不同,选择的道路也不同。”
柳遗直唇角抿成了一条细线,当他得知虞嫤皇室公主的身份时,便知道两个人即将隔阂不断。
可是,当她点明这一点时,他仍旧心气儿难消!
“你回归之后,又能改变什么?”
虞嫤知道笑了笑,她不知道自己能改变什么,只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。
她是越家人,从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。
“你应该知道,若是参与了柳家和越家的斗争,你即将永无宁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