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遗直没有告诉柳承荫,他曾想和虞嫤一心一意,可惜那人心若磐石,不为所动。
毕竟太丢人,也没有必要提及。
“那么,你与她的未来会如何?”
柳承荫看似对谁都和善,却又自带几许防备,柳遗直和虞嫤,是他为数不多在乎的人。
他现在都不明白,为何会在乎虞嫤。
或许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,她挡在他的面前;或许是因为缺爱,所以贪恋她当初的真心相待。
她虽然不是他的阿姊,却曾为他浴血而战。
柳遗直闭着眸子沉默了许久,若不是他的呼吸略有异样,柳承荫都以为他睡了过去。
只是,他也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一双眼眸紧紧盯着他,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。
马车听到柳府门口后,柳遗直率先下车,脚步快要挪出去时才像是有了答案。
“阿荫,我和她没有未来。”
虞嫤不知道自己的未来,已经被柳遗直铁口直断,而是站在肃王府的病榻前沉默不语。
一旁的红裳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乖巧地关上门。
当屋内只剩下一老一少时,双眼紧闭的老头这才缓缓睁开眼眸,指了指自己的床沿。
虞嫤会意,走过去坐定。
“我时日无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
生老病死,本就是人世间最难控制的事情,红裳刚才诊脉时,应该已经瞧出了他的身体状况。
“可是,我放心不下。”
“嗯。”
他为了旻朝战战兢兢多年,甚至在最风光的时候,也不愿意夺走侄儿的光芒,隐居幕后。
他担得起守护者这个称谓。
“他还活着吗?”
虞嫤知道他问的是越前秋,自打二人见面,他都没有主动提及她的弟弟。
今天,显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。
“活着,我母亲曾对我讲过,我父皇曾经戏言,想要为他的儿子取名越千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