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千山唇角微扯,他手中虽然没有权柄,却也不是谁都可以直呼其名。
她还当自己,是那个想要引起她的关注,一个劲欺负越千琅的小胖子?
——人是会变的!
“越千辞,你不尊重朕可以,好歹尊重一下这把龙椅!”
虞嫤瞅着他凶狠的模样,眸光好似没有涟漪的湖水,没有丁点情绪。
“你就算不尊重龙椅,也得尊重一下银子!北疆的战况已经迫在眉睫,必须尽快将死囚投到战场上。”
瞧着她一声不吭,越千山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让她心甘情愿地帮忙抢银子。
“堂姊,你与朕虽然间隙不小,然而此时确是同仇敌忾的时候,毕竟覆巢之下没有完卵。”
虞嫤清楚,北虏南下与世家党争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若是北虏破开了北疆的天险关隘,那么将会长驱直入,直达明京城外。
届时,她这位旻朝公主的宿命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我若是有办法筹集起来银子,你得写欠条,一个子儿都不能少。”
“……好!”
越千山咬牙切齿,他这位堂姊居然是个贪财不要命的主!
旻公主府,红裳默默地望着忙前忙后的宫娥和内侍,这是她家圣女从宫里面带出来的。
“姑娘,这些人……”
“宴席结束后,他们会回宫。”
不管是她还是红裳,都不曾有举办宴席的经验,所以越千山大手一挥,便从宫中抽调了一批人供她差使。
只是她习惯了安静,倒也不准备将人留下。
“姑娘,如此行事恐怕对您的声望有碍。”
宫里面那位,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。
他担心被人戳着脊梁骨怒骂,居然将这敛财的营生,交给自家姑娘。
她一个刚刚认祖归宗的皇室子弟,居然肩负如此重任?
“皇室内库已经落灰了,他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如今皇室中人,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,更何况这些得罪人的事情。
“况且,我相信他们都是识大体的人。”
虞嫤这一次并未宴请明京权贵,而是宴请了一批出名的富户,家中产业也都被摸了一个大概。
他们能混得风生水起,自然也是审时度势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