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嫤唇角逐渐抿成一条线。
她之所以动牛家和杜家,也是挑挑拣拣选出来的人家,别的富户也未必符合她的条件。
“你再去查一查,看这些人当中,哪些该死!”
她头疼地揉了揉两鬓,而红裳则像是一阵清风似的飘远,她貌似喜欢上了这种打家劫舍的感觉。
昨晚上,她收获了差不多一百万两的现银。
虽然说,制造毒药的银两已经足够,可这世上也没有人嫌银子多,实在不行送给窦大哥。
要知道,银湾可是很缺银子的。
柳遗直瞅着焦头烂额的柳承宗,倒是忍不住打趣他:“你今天,收获应该不小。”
“祖父不让收。”
竟陵府损失不小,所以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,他也极其眼馋,奈何他家祖父不让他收银子。
“吆,老头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清廉公正无私了?”
甭怪柳遗直愕然,实在是柳元甫平时也是一个贪财的主,这次怎么就忍住了呢?
“……”
柳承宗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。
说这话的若是别人,他或许还能和他争一个脸红脖子粗,可是和他五叔没有必要。
毕竟,他家五叔在他祖父面前也敢这般大言不惭!
“不收也是好的,免得咱们的公主殿下豁出去,到时候来偷咱们家的银子。”
柳承宗听到柳遗直,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瞬间不乐意了,为自家据理力争。
“她没那胆!”
“旻公主确实没有那个胆子,可是君子门的圣女却有那能耐。”
柳家虽然有苍梧卫,可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?
“江湖草莽,不足为惧。”
柳承宗其实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,可每每听到自家五叔对虞嫤的看好,他便觉得他有泥足深陷的征兆。
所以,想要从心理上给予他暗示。
柳遗直伸手摸了摸柳承宗的额头,他这侄儿莫不是昏了头,最近怎么总是和自己唱反调?
“你没有被你祖父下蛊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