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解锁手机后放到茶几上,他拨通了贺澜琛的号码。
电话刚接通,贺攰开了免提。
“温晚你烦不烦?我都说了依依伤势惨重,我要在医院里照顾她,卡我已经给了你,你自己逛商场不是更自在吗?”听筒里传来贺澜琛咄咄逼人的语气,话里行间全是对别的女人的关心。
温晚没吱声,贺攰淡淡地盯着手机屏幕,“是我。”
贺澜琛那边静了三秒,他试探性地问道,“是父亲吗?”
“原来你还记得老子我。”贺攰表情僵硬,说出口的话不带任何感情。
贺澜琛没想到贺攰回国了,手机那边传来乔依依的哭腔,“阿琛,我好疼,你别走好吗?”
温晚听到乔依依矫揉造作的声音,她的心沉沉地往下坠落。
也许贺澜琛说得没错,她柔弱不能自理,相反自己无坚不摧。
哪怕乔依依的柔弱是装出来的他也照样买单,喜欢。而她的无坚不摧是迫不得已的振作,没有靠山的她只能自己做自己的靠山。
“父亲,你刚回来先倒时差,依依这边我抽不开身,先这样。”贺澜琛挂断了通话,去照顾乔依依。
贺攰举起手机正要狠狠地砸向地板,温晚一脸菜色地站在原地。
“父亲,别砸坏了手机。”
她勉为其难地开口劝阻。
贺攰意识到手机不是自己的,讪讪地放回到茶几上。
“平时他也会丢下你去找乔依依?”他对儿子不着调的行径表示不齿。
温晚摇摇头,替贺澜琛隐瞒,“父亲,贺少都说了他和乔小姐是朋友,我相信他。”
站在不原地的庄静娴听到温晚帮儿子开脱,她心里的气消了大半。
“你不必替他说好话,我人是在国外,对于国内发生的事,每天都有人打电话向我报备。你放心,贺澜琛要是辜负了你,我第一个不饶他。”贺攰对贺澜琛从小教育严苛,是个严以律己的严父。
温晚想到她和贺澜琛已经签字离婚,相信公公会气得当场抽死那个男人。
“父亲,我仍然相信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