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澜琛轻轻颔首,他吐出一口眼圈,“父亲,我不想再让她流泪了,既然和我在一起那么痛苦,就还她自由。”
“澜琛,离婚后,你也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和她重新开始。”贺攰单手按在贺澜琛的肩膀上,他作为父亲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,“这些年我经常出国工作,忽略了很多关于你的成长过程。关于婚姻,我身为你的父亲没能给你打一个好样,抱歉。”
贺澜琛第一次听到贺攰谈到婚姻,他能听出,父母的婚姻出了问题。
“父亲,你和母亲……”
“有一天你会懂的。”
贺攰暂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细节。
贺澜琛送走贺攰回到灵堂,温晚在等他带来的好消息。
“证件到时候父亲会拿给我们的。”他和温晚汇报好消息。
温晚听到贺攰愿意给证件,这次离婚终于能实现了。
“贺澜琛,谢谢你。”她第一次有了解脱的感觉。
他听到她嘴里的一句“谢谢”,这感觉像是被人千刀万剐一般。
“温晚,和你离婚,是我觉得这么做能让你觉得幸福,并不是我想要得到这句谢谢。”贺澜琛帮她把西装外套重新披到她身上。
夜深露重,温晚披着贺澜琛的西装外套,身上确实没那么冷。
“我们不说这些了,继续守夜吧。”
她岔开了话题,不想谈太煽情的事。
三天后,贺澜琛陪着温晚处理完温暖曦的葬礼,他们当天去了民政局领离婚证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温晚一次次地翻看手里的结婚证,直到工作人员喊到他们的号,两人走到柜台前把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。
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,温晚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三年来如履薄冰的婚姻生活算是结束了,以后她会过得比现在快乐。
起码,每天不必困在过去的自责中度日。
“温晚,你答应过和我拍合照的,还算数吗?”
贺澜琛拿着离婚证书,站在温晚面前提醒她。
温晚最近忙着温暖曦的葬礼,差点忘记了这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