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攰听到贺澜琛的声音,他整理着发皱的西装外套,重新扣上蓝宝石袖扣。
一切整理完毕,他又恢复了严父一丝不苟的形象,拉开了审讯室的门。
温晚扶着贺澜琛站在门口,他们的视角刚好能看清缩在墙角的丁确的惨状。
温晚看到一张脸肿得像猪头的丁确,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小嘴。
贺澜琛凑近她耳边悄声说道,“这就把你吓到了?胆子真小。”
他们俩动作自然的互动,落在贺攰眼里倒也能接受。小年轻热情一点没什么。
“我不是害怕,是觉得很过瘾。”温晚放下手,打从心底对贺攰感到崇拜。
她被丁确绑架时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劝说,结果他就是油盐不进。
果然挑软柿子捏是亘古不变的坏人法则。
“伯父。”温晚和贺攰打招呼。
自从得知儿子和温晚离婚后,贺攰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。
“嗯,被绑架你受苦了,有受伤吗?”贺攰询问道。
贺澜琛原本还沉浸在被贺攰保护的惊喜中,听到他关心温晚不关心自己的伤口,心情一下子有了巨大的落差。
“谢谢伯父的关心,我没事。”温晚抬头望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贺澜琛,赶紧说道,“不过贺澜琛受伤了。”
贺攰眼神嫌弃地往外走,温晚和贺澜琛跟上他的脚步。
“一个大男人,受到皮外伤养几天就好能好。”他说得毫不犹豫,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,“不像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,要是受伤肯定会留下严重的伤疤。”
贺澜琛有一种自己是捡来的错觉,温晚才是他父亲亲生的。
警察局这边处理完毕后,贺攰让司机送贺澜琛和温晚重新回到医院。
“你们上去吧!”贺攰说道。
贺澜琛站在车外,他望着坐在后座的男人,“父亲,你不上去吗?母亲也在。”
一听庄静娴也在,贺攰更是兴趣缺缺。
“我要去赶飞机,特地为了你的事来沪市,事情既然解决,我就不耽误行程了。”贺攰表示要直接回国。
温晚想到了贺老夫人,她开口问道,“要是师父也在,伯父愿意留下吗?”
贺攰一听母亲也来了,他瞥了一眼贺澜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