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曼曼还在担心，一会要怎么安慰被拒绝的客人，没想到领头的黑衣人直接就坐到座位上，还特有礼貌地说了声“谢谢。”

看着黑衣人戴得稳稳的墨镜，和印着‘万界装修公司’的衬衫，程曼曼抓住了一直以来的盲点。

【系统，这是真人还是机器人？】

万界装修公司并不存在，她之前以为修建筑的黑衣人，都是机器人，可她清清楚楚地看见，对方喝了茶还不够，还吃了茶点。

机器人……不该用机油的吗？

【这是最成熟的生化人，有思想，需要进食，唯一和人类的差别，就是DNA序列稍稍有点不同，准确来说，是比人类更加完美。】

这时，黑衣人吃了口糕点，忽然笑了一瞬，程曼曼发誓，她是真的看见这面瘫脸唇角上扬了！

程曼曼忽然想到，如果对方不是机器人，那黑衣人对她态度向来冷漠的原因，不会是因为人家工作了这么久，她连口水都没给人家倒吧！

为了验证这种想法，工程结束后，程曼曼特意弄了几篮子袁伯做的糕点，颤颤惊惊地递给黑衣人。

黑衣人唇角轻勾，“这么久了，总算懂事了。”

说罢，一手接过糕点，另一只手轻柔地将资料放到程曼曼手上。

注意，是‘轻柔’，这次终于不是用‘扔’的了！

程曼曼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，原来是她自己不懂为人处世，也是难为黑衣人了，摊上她这么个雇主，工作这么多天，不仅没吃饭，连水都没喝一口。

这些黑衣人让程曼曼佩服的五体投地，这种艰苦条件下，建造出来的东西还没偷工减料，这是何等的敬业程度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