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相处了这么久,她们谁都知道楚和景的性格,既然能让他如此慎重地告知,说明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。
更何况,程曼曼早就知道,楚和景是个有故事的人,他要做的事,她拦不住,作为朋友,只能尊重他。
程曼曼喉头不自觉有些发哽,“你、你什么时候走?”
楚和景道:“现在。”
他本想不辞而别,可一想到,这次不见一面,可能就是永不相见,想了想,还是等老板回来,当面告别才好。
“一定要这么着急吗?”程曼曼喉头越来越发紧,停顿了会儿,才能发出声音:“袁伯今天做了酸菜鱼,小、小妞中午也要回来吃饭,要不、要不吃了午饭再走?”
可惜萧统没回来,楚和景临走前不能和他告别。
楚和景没有立即回答,深深地看了眼程曼曼,微扬唇角:
“好。”
这顿饭是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,也是有史以来气氛最沉重的一顿。
袁伯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,精心制作的一桌子拿手好菜,却几乎无人动筷的心情。
楚和景走后,民宿里除了仍旧嘻嘻哈哈的游客之外,其余人连说话的兴致都没多少。
当晚,民宿内有几个房间的灯,彻夜未熄。
就在楚和景离去的第二天,萧统的粮和运粮车,总算筹备齐全了。
程曼曼本就心情难受,支付尾款的时候,心又滴了一次血。
她这又送粮又送人的,给萧统的金手指都开到这地步了,萧统要是还不能夺回兖州,等他回来后,非得挨女帝一顿揍不可。
不行,她也得动手!
萧统要是输了,她必须和女帝来个混合双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