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兵传令回去,冯忠听后一脸错愕。
怎么回事,安王自从上次被突厥公主刺杀后,行事便谨慎许多,如今怎会亲自召见这可疑之人?
难道,安王也在赌,这男人是不是真有本事,能让他们活着走出猫儿山?
安王殿下,这都是为了他们,才会如此铤而走险啊!
冯忠脑补得越来越过分,在他心里,萧统本就高大的形象,又添了‘为民牺牲’的光辉印象上去。
显然,脑补的不止他一个,当他带着郭嘉诩去见萧统时,便看见穆副将,周副将,还有汪管事三人,已经在营帐等着了。
其中汪管事是跟着萧统的老人,如今更是哭得老泪纵横:
“殿下,您不能以身犯险啊!让老臣去询问便够了,这人身份定有问题,您如何能亲自接见啊殿下!”
穆副将和周副将两人,更是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,显然和汪管事的意思一样。
三人见到郭嘉诩的脸,皆愣了一瞬,随后眼中防备更甚!
此人不光来路不明,还长得如此妖艳,其背后之人,其心可诛!
萧统与郭嘉诩默契地对视一眼,双方眼中皆闪过一丝无奈。
郭嘉诩知道是他表演的时候了,手腕又扇起了羽扇。
他闻着这股熟悉的臭味,心想:
今晚之后,他定要把这羽扇晾个十天半个月!好好去去味儿!
他忍着想呕的冲动,挺直腰杆道:“在下‘民宿教’弟子,郭嘉诩,参见安王殿下。”
见他不跪,穆副将与周副将同时拔刀,架在郭嘉诩脖颈上,汪管事更是怒吼:
“大胆,见到王爷竟敢不跪,你要造反吗!”
郭嘉诩面色不变:“‘民宿教’弟子,从来没有跪人的先例!”
萧统佯装不悦,说:“景国之中,我还从未听过有此教派。”
“‘民宿教’隐居山林,不问世事,人口众多,丰衣足食,殿下没听过,也很正常。”
别的不说,若人人能丰衣足食,便已是盛世之相了,更莫说当今陛下在位几十年,贪图享乐,导致好几个州都灾荒不断。
因此,郭嘉诩说完后骄傲一笑,在众人眼中,逼格瞬间上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