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统聊得正欢，忽然，程曼曼感觉到柔软的沙发，从旁边忽然传来凹陷的感觉。

她一抬头，正对上霍乘风复杂变幻的目光。

虽然复杂，但不知为何，程曼曼却能看懂里面的每一个含义。

专注而又贪婪，目光一寸一寸从她脸上细致的抚过，想要将她的脸，她的每一个表情，深深地刻进心底。

喜悦中又带着担忧，像是再也不用顾忌场合、身份，能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她，眼中的担忧却像一池满得不能再满的深池，多得快溢出来。

短短几秒之后，霍乘风像从美梦中忽然清醒过来，目光又变得清醒而克制，他轻微地蠕动了几下嘴唇，像是有千言万语，最后只从唇中，无声地溢出一句话。

“你……过得还好吗？”

程曼曼愣了愣，怎么也没想到他说出的会是这句，也只是这句。

最终，她也无声地动了动唇。

“我很好。”

想了想，她礼貌地回问道：

“你呢？”

霍乘风没有放过程曼曼的任何一丝表情，见她反问后，心头像被点燃了一把火，不可抑制的涌上一抹狂喜，而后却见她的脸上，只有疑惑，从容，礼貌，唯独没有对他的留恋。

那抹狂喜，以及变得炽热的心头，忽然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，倏然灭了。

最后，他脸上带着释然，无声道：

“我也很好……”

与此同时，霍乘风负在身后的左手，却像被人狠狠的用木棍敲了一般，痛得再也忍不住，不停地颤抖、哆嗦。

此刻，两人无声的对话，像是昭示了两人都清楚的，‘无声’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