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时间不等人，不然程曼曼，还真想和陈薇蕊就这么坐着，直到晚宴结束。

程曼曼想了想，顺着陈薇蕊方才的话，试探道：

“往往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长的人，大多是感觉时间非常难捱，才会有这种想法。”

陈薇蕊这才总算将目光，从宴会厅上收了回来，专注而认真地看着程曼曼，问道：

“这话又是怎么说的？”

程曼曼道：“比如一日不见，如隔三秋，不见面的日子，明明只有一天，却感觉过了许久许久，就是因为每一分每一秒，都沉溺在想念中，已经不是在‘过’日子，而是在‘捱’日子了。”

程曼曼说着，对陈薇蕊狡黠的眨了眨眼，“每一秒都思念得难以忍受，自然感觉时间过得慢。”

陈薇蕊听罢默默低下了头，若是细看，不难看出正轻微耸动的肩膀和露在外面的上扬唇角。

最后，她终于按捺不住，‘噗嗤’一声笑了出来，笑到眼眶隐隐有晶莹的泪珠。

“笑死我了，你的意思，是我因为太过想念你是吗？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，看来这两年，你也变得挺大哈哈哈——”

从前的程曼曼，可以将任何事情妥帖的处理好，只要她想，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夸赞，处理好与所有人的关系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
但是，这些都只流于表面，陈薇蕊有时觉得，她的心很小，什么也装不下；有时又觉得，她的心很大，装了无数人无数事，但没有哪一个人，哪一件事，对她而言是特别的那一个。

所有人的重要性，都是一样的，没有一个特殊的存在，她就是看清了这件事，想成为程曼曼心中最特殊的那一个，才会千方百计的，挑起程曼曼的注意。

可惜，程曼曼如今的确有了变化，变得有人气儿多了，但这变化，却不是因为她……

程曼曼意有所指道：“即便不是因为我，你的日子难捱也是真的。”

陈薇蕊收住了笑意，深深看了她几秒，而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，绽开了一个更大的笑容。

“还真是被你说中了，外人只见陈家的鲜花着锦，见着我满身的凌人气势，却无一人关心，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也无一人看见我这气势下，隐藏的紧绷之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