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程曼曼起了个大清早,刚打开窗户,就被外面的寒风吹了个满脸。
昨晚不知何时下了雪,幸好下得不大,外面只有一层薄薄的白色,像最柔软的白棉,轻轻覆在院子里。
今天倒是个好天气,天边最远处,已经能见着一丝熹微,光线虽淡弱,但映在薄雪上,已经足够好看。
程曼曼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下了楼,便见袁伯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,已经把早餐做好了,厨房里一阵阵飘出食物的香气。
而袁伯,此刻就呆呆地坐在大堂的椅子上,目光飘忽地注视着前院,不知在想些什么,就连程曼曼走到他身边,袁伯都没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。
“袁伯……”程曼曼轻轻出声,袁伯才猛然从自个儿的思绪中惊醒,被吓得顿了一下。
“老、老板,你已经起来了啊……”袁伯急匆匆地站起来,立马往厨房跑,“我这就把点心端出来。”
今天早上,袁伯做的仍旧是油炸白糖糕,这是袁伯的拿手点心,也是做起来最简单省事的点心,只需十五分钟的时间,袁伯就能做好不少盘。
程曼曼看了眼被袁伯匆匆端出来的点心,和从前不一样的是,碟子里的点心,有几块被炸得过了头,带着一丝焦香。
像袁伯这种程度的厨师,哪怕是闭着眼睛做菜,都不会出现火候过了的情况。
就算袁伯真的没做好,按理说,他也不会直接就给她装在盘子里端上来。
程曼曼抬头,毫无意外地看见了袁伯一脸的恍惚和心不在焉。
看来,袁伯并没有他昨晚表现出来的淡定。
也对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神医应该就是救治他孙子最后的希望了,可一想到现代经过复杂仪器的检查,以及医生们的诊断,程曼曼依稀感觉,此时并不会如袁伯想象那般的顺利。
她是先劝劝袁伯不要过于抱有希望呢?还是先保持沉默呢?
程曼曼若有所思的夹起一块没有油炸得过头的白糖糕放入口中,一入口便是直冲脑门的腥味和腻人的油炸味,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