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伯越想越心惊,抱着孙子不敢再多想了。
沈既白将银针一根一根扎进大宝的穴位中,哪怕已经一百多岁的高龄,手却稳得不像话,那施针的动作行云流水,复杂中隐隐带着些许美感,偌大的银针跟随着他的手指,像在完成一场无与伦比的艺术。
他边施针边聊天,那抹轻松悠闲的态度也感染了其他人,众人心绪都放松了不少,下意识忘记了大宝是在进行一场危险性极高的治疗。
程曼曼心想:难怪大家都说,动手术半麻的时候,如果你发现医生护士边动手术,边聊天晚上吃什么的时候,那你就不用担心,自己情况绝对很安全。
如果医生护士一脸认真,极其严肃,一言不发,那你就该担心了。
程曼曼好奇道:“那些孩子最后怎么样了,治好了吗?”
沈既白道:“只有少部分治好了,其他的,我也不清楚,大概被家里人溺死在哪条河里了吧。”
他只是神医,不是神灵,能治好几个,已经是那些孩子运气好了。
沈既白的语气虽然平淡,内容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受到了几分阴冷。
沈既白继续聊到:“说起来,男婴还好,哪怕有些残缺,只要不严重,家里总是愿意给口饭吃的,若是女婴,就算健康的女婴,也会被扔掉,更别说有残缺的女婴了。”
“至少,我治疗过的孩子中,没有一个是女婴。”
沈既白说完最后一句话,又行云流水地将袁大宝满头的银针一一拔下,最后仔细查看了袁大宝的情况,满意道:
“不错,再治疗个几次,就能好全了。”
这一番话,让袁伯悬着的心,彻底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