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既白一看,就是对自己真心实意的,程曼曼难得有些内疚,不过,她也好奇,自己未来到底干了什么,才让沈既白这样的一代神医情根深种。
以对方那样的地位,应该不缺钱更不缺美人才对吧,可怎么对方看着孑然一身不说,明明医术超凡,刚见面的时候,却穿着一身补得不能再补的旧衣呢?
程曼曼迟疑道:“那个……方便的话,我能问问,咱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吗?”
其实,她更想问,他们两个在未来,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啊!
沈既白笑了笑,一眼就看穿了程曼曼藏着什么心思。
“十岁之前,我被一个乞丐养大,不知父母是谁,不知家乡在哪。”
“十岁生辰那天,我常年乞讨的城内爆发了瘟疫,郡守下令封城,上万人的城池,被牢牢封死。”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沈既白想起当年的惨状,眼眶仍是水润。
“也不知我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,封城的前一天,养大我的乞丐死于瘟疫,城内不许安葬,也没人帮我,我为了让他入土为安,将他连夜拖到了城外的十里坡安葬,后来耽误的时间太久,天亮回城时,整座城已经连条狗都不准出入了。”
虽然当年他才十岁,可他仍是清楚的记得,被官兵和城门拦在里面震天的哭嚎声,是那么的绝望!
那可是整整上万人啊,就这么将他们关在城里,没大夫,没药材,和等死无异!
他只是一个乞丐,年龄还这么小,什么也做不了,生怕被官兵们发现他跑了出来,只能慌张地往林子里跑。
沈既白说道:“我听见官兵们拿着名册在挨个挨个地清查有没有漏网之鱼,我害怕极了,虽然理智上知道谁会注意到一个乞丐呢?但万一呢?”
“所以我气儿都不敢出,拼命跑进林子里,不敢走官道,只敢按照大致的方向,往下个州县跑。”
“后来,我遇上了狼群,本以为就快死于狼口的时候,半空中忽然发出一阵白光,接着白光散去,我就看见了您。”
听见这个‘您’字,程曼曼立刻忍不住纠正道,“就说‘你’就行了,被一个老人用尊称,总感觉怪怪的。”
沈既白自然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