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曼曼见沈既白眼神霎时柔和了下去,其中隐隐可见温柔,连忙说道:
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我忘了问,我们俩之间,没有超出什么朋友之外的关系吧?”
虽然这么问很直接,但她真的很担心这个问题有木有!
从沈既白的话中来看,她去搭救沈既白也好,找人教导沈既白也罢,都是因为与‘老年’沈既白的交情而已。
可她不能保证未来的自己,会不会脑抽啊!万一她当时行事随意,让沈既白产生了误会怎么办!
沈既白见程曼曼恍若一只炸毛的猫,禁不住苦笑出声,她果然和从前一样,虽然对自己很好,但某些地方,仍对自己是那样的避之不及。
“你待我亲如姐弟,平时相处,甚至比其他人,更要遵守男女大防,是我自个儿对你起了歪心思。”
程曼曼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沈既白看出了她的踌躇,缓缓开口,这次不是称呼她为‘恩人’,而是直接叫她为‘老板’,语气和口吻,就和萧统女帝他们一模一样。
“老板,你不用担心这么多,待我平常心就好。”
“你没有到我这个岁数,自然不明白,有些事对于一个一百一十岁的老头而言,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时间就是治愈的良药,到我这个年纪回头一看,该放下的,不该放下的,早就无所谓了。”
“十岁之前,我心里只有温饱,又在生死危难之际遇见了你,你救了我的命,又让我不再受饥寒之苦,与我而言,就是憧憬敬仰的神灵。”
“十岁之后,我一直跟着你满世界晃悠,没接触过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人,再加上后来情窦初开的年纪,心底对老板你本就有憧憬,从姐弟之情变质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再后来,老板你在我感情最深的时候离开了,出于求不得的心理,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加深,更是常情。”
“仔细想想,我这一生,年少之时,视你若神明过,视你若阿姊过,情窦初开到中年之时,视你若爱慕之人过,如今那些少年,中年时期的感情,对而今的我,不过是过眼云烟,更多的,只是怀念感慨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