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曼曼点了点头,正想开口让这群布偶们让条道出来,万一哪个布偶手里的钢刀脱了手怎么办,光看这些钢刀刀尖上的寒光,就知道有多锋利。
谁知她还没说话,那群布偶就懂事地停了打闹,自觉地往两边靠,让了一条路出来,直到程曼曼走进后台,才又开始听到外面‘噼里啪啦’的钢刀碰撞的玩闹声。
若说布偶戏台的台前部分,用灯是奢侈,那后台部分就是过于节约了。
和台前恨不得将所有灯光都开满不同,后台只亮了最中心的一盏小灯,还是led节能灯。
白色灯光下面,虚空中正漂浮着一只毛笔,在一堆照片上写写画画。
得,不用多想,就知道这是布偶戏台在弄自个儿的签名照了。
看地下的明信片这么厚厚一叠,就能猜到布偶戏台现在的粉丝数量,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男人痛了一整晚,每一秒都感觉度日如年,
这种剧痛已经不是身体层面的了,而是灵魂层面,他的灵魂,仿佛每一秒都在遭受着重击,偏偏他的身体毫无损伤,每当受不住快晕之时,另一阵更强烈的剧痛就会接踵而至,让他更为清醒。
可人对痛觉是有一个耐受度的,当人类长期处于相同程度的痛觉下,就会渐渐习惯,也会没有这么难受了。
这种情况,不是书本上说的,而是男人真正见到过的。
因为男人在从前,就这么折磨过不少人。
以前,男人每当看见关押起来的‘犯人’,在遭受酷刑后,竟然产生了对疼痛的耐受性,都会大骂这些人真是天生的贱骨头,再加大刑罚程度,让他们更加痛苦。
可轮到自己,男人只会庆幸人类对疼痛会有耐受性这件事。
可每一次好不容易,等他建立起了耐受性,觉得没这么疼痛的时候,那股可怖的力量,仿佛能洞穿他想法似的,让他痛得更加剧烈。
这一整晚,男人都不敢回忆到底是怎么度过的。
像他这样的天生恶人,哪会突然从良。
若说之前,他对程曼曼还有不甘和隐秘的恶意想法,想着先虚与委蛇,等她放松警惕后,再伺机抢夺民宿,并且还有欺辱程曼曼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