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惜说完，缓步走到船舷边，看着远处的长空，恰好看到一只孤独的海燕掠过天际：“老马头，小顾惜已经长大了，也有了家人，以后再也不会感到恐惧了。老马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
“--------”金南终究没有再说什么。

“先生，要不要去丽池耍耍？”刚刚下船，便有一个十来岁模样的男童靠近金南招呼着，语气无比地热情：“这丽池可是香江最有名的夜总会。多少大爷阔少，来了丽池，第一站就选择了这里。”

“哦？那你说说，这丽池到底有什么特色，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、流连其间呢？”金南一边轻笑着问道，说话间招呼顾惜往前行去。

“说到这丽池，那可是大大地出名啊。”男童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惜，虽然看不懂金南与顾惜的关系，但感觉似乎有戏，因此还是跟了上来，一边走一边继续说着：

“丽池，据说沪上大亨杜生都亲自来捧场的夜总会。沪上来的那些富贵大人物，多是留连于此。里面的设施跟沪上的夜巴黎类似，据说还有热舞表演。”

说到热舞表演，男童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顾惜，见对方没有什么表示，于是再次说道：“如果丽池不满意，那么跟丽池相距不远的天宫也可以耍耍。天宫可是外国人开的，里面多是那些洋人出没的。”

看看男童嘴里实在是说不出来更多的东西，金南笑了笑：“那么你在这里拉客，一次能赚多少呢？”

“先生说的哪里话，我就只是为先生介绍香江的风土人情而已，哪有什么钱可赚啊。”男童先是叫屈道，而后在看到金南那紧盯着自己的眼神时，忽然间有些心虚：“那个-------其实也赚不了几个子。每介绍一位客人过去，能够提供一顿饭钱。多数时候，还是小的伺候的各位大爷们满意，靠大爷们的赏赐过日子的。”

“那么，最近你可以收工了。”金南开口说道，言辞间不容反驳：“跟着我身后的顾小姐做事，只要你机灵些，那么短短时间内，就会让你在香江名声鹊起。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份胆魄。”

“先生开玩笑了。小的只是香江最底下的服务小童，哪里敢奢望在香江名声鹊起。不过要是真的能有一份收入，小的可没有什么敢或不敢的。这个世道，只要能活着，还有什么不能做的。最多就是早死早托生罢了。”男童倒是干脆的性格，或许是金南自身的神秘气息，影响到了他也说不准。

“那好，从今天开始，你就算是金公馆在香江收的的第一个门徒。”金南笑了笑，根本不担心男童反悔或是什么的。